“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是如何爱你吗?”那是一种不容质疑的诚恳。
“……”沉默。
“你了解我假如失去了你我活着还能有哪些意义。”
“你……”
“即使是恩赐吧,我的心里实在不可以没你呀,这么长的时间你真的无动于衷吗?”叫人想着爱情就能带来或者是莫名其妙的开心或者是极端的绝望。
“不要再费口舌了,你终究不是我所向往的那样。”于是心中的女孩终于翩翩地飞去了。
“天哪,我该如何活下去呢,活在没她的世界里?”期望的翅膀不见了,失恋的大家开始坠落。
这种事情如果真发生了可真的是非常悲痛。我蹲在烟雾缭绕的卫生间里给那一对纠缠不清的苍蝇配音。可能崩管是什么东西如此的伤心终究都无法避免,大伙在一秒针内发生的一千个悲剧里心安理得地活着。
在爱情的尽头终于让我看见了悲惨的结尾,被抛弃了的雄性让悲伤焕发出了冲动,停滞不动的翅膀又在下落的半空中剧烈地震颤,我想起了当年日本的“神风突击队”这可真不是个自杀的优美场合,但臭气中的墙壁仍旧可以在一刹那让个爱情的弃儿变成烈士,看看那一抹鲜血,我捡起地上的火柴头在旁边画了个纪念碑。
洋洋得意的苍蝇小姐在坟墓的边缘停下来心旷神怡地摸她的红双眼,这不是哭红的,一边摸着一边是否还在计算着这到底是第几个为我壮烈牺牲的呢?这个时候我真的感觉自己非常是可耻,目前我竟奈何不了一个背弃爱情的苍蝇!我揉了揉蹲久了发麻的双脚,匆匆地处置了善后工作,直冲出这个爱情的屠场。
抄起一个苍蝇拍我正待气势汹汹地杀回去,一个小蜜笑容可掬地递给我一张票,舞蹈演出。“多谢你,请我……”你当我看不出你对我有那样一点想法还不好意思讲出?不然每次我不小心看了你一眼的时候一直见你局促不安地装作看别的地方。这个时候她的眼中又闪过一丝漂亮的娇媚,“不是我请,是发的每个人都有一张,市委领导大力宣传艺术,这会是一个年轻的女演员的专场,随意去看看吧。”然后轻飘飘地转身去了,比那只苍蝇还轻盈,我拎着苍蝇拍儿心里突然一动。
等我再赶到卫生间,早已蝇去室空,我失去了一次为民除害的机会好不懊恼。
我决定了还是有必要去看看舞蹈,即便我一贯觉得那真的有的没劲并且受青睐的程度只与女演员的衣服数目成反比,由于我心里总有一个不死的幻想,我感觉有一天大家会第三相遇。
我看见了剧场里挂着的条幅上写着“李香君舞蹈专场”,今天还有市领导的出席。还没有开演,但剧场里全不是以往那样人声嘈杂,氛围热烈而祥和,让我愈加怀疑这是个有前因后果的故事在几年后又重新亮相。饶是这样我还是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世上叫“李香君”的太多了,而且不可能有那样多从沦落奋斗到高贵的例子,况且仅有些一些还有相当一部分是用来激励大伙或者干脆是骗人,我可不是傻瓜。
这个时候灯光突然暗了,一段时间里我仿佛失去了视觉,黑暗里只见前面几个轮廓不一样的脑袋在晃,然后深红色的幕布轻轻地打开了,舞台上灯光在雾气里纷乱地交错,象日本鬼子碉堡旁边的探照灯照得人那样不安。光的轨迹在台下也乱窜,时而被一束光直挺挺地晃了一下眼旋即又堕入失明状况。我刚决定了要闭上双眼,四周稀疏的几个角落里响起了鼓动性的掌声,立刻就象火柴扔进了汽油里,弥漫到了全场,我也象套着车慢吞吞地向前挪动的懒马猛地被抽了一鞭子,盲目地被旁边的氛围蛊惑着,直到把手掌拍得生疼,还跟周围的人比着哪个能把哪个的声音压下去,最后大伙的掌声整齐地嘎然而止,我还不知趣儿地拍出最响亮最不合时宜的一声,这个时候演员登场了。
我眯着双眼躲闪着不时来骚扰的光柱,以前面两个身材高大的情侣深情款款相依偎的头的夹缝中往前望去,一团轻巧的白色从后面飘到台前,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仿佛在微风里抛出的一条白纱巾,跟围着她的那团烟雾一样没踩在实地上,舞台变成了个透明的大鱼缸,美人鱼酣畅地游来游去,象我如此视舞蹈为瞎耽误功夫的人也能跟着底下所有些人一块由衷地赞美,可是越感觉她跳得出色我心里就越加不安,宛如一个刚掌握骑车的人眼看就要撞到前面那棵树上但左拐右拐硬是躲不开。看着远处这个看不清的面孔,好象就是当年出走的那个女孩,好像又完全地是种错觉,我在弥散的飘忽氛围中如坐针毡,假如不弄了解就得在两股交战的权势中象气球一样地被吹爆,即便变成了一团飞灰我也会抱憾得经久不散。